译者:易二三
校对:覃天
在纽约城一个灰蒙蒙的早晨,艾玛·斯通走进市中心一家安静的早餐店,你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离子开始活跃起来。原本就专业的服务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经理和一位看似经理的上司来到我们桌前——「早安,很高兴为你们服务,需要点什么?好的,没问题,当然,即刻上餐。」所有餐点都马上送达,只因她是艾玛·斯通,换作你我也会如此做。
艾玛·斯通
谁不崇拜,或至少欣赏斯通呢?在这个尖锐对立的时代,任何人物或概念都几乎不可能获得一致好评——就连史蒂夫·旺达和明媚的午后都有反对者——而这位36岁的女演员兼制片人却赢得了罕见的公众好感。
也许是因为斯通确实精于本职工作,比如两度问鼎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或许是因为她总与导演欧格斯·兰斯莫斯、节目制作人内森·菲尔德这类特立独行的合作者共同承担巨大的风险。又或是因为纵使收获无数赞誉,斯通依然是那个来自亚利桑那郊区的艾米丽——一个自嘲又焦虑的女孩,时常担心一切即将崩塌,绝不会使用「喝彩」这样的词汇。
斯通身着Silk Laundry背心搭配白色T恤,下身是Agolde牛仔裤配Common Projects运动鞋,在餐桌旁坐下。若你以为我是特意询问了这些细节——猜对了。(她调皮地补充道:「顺便一提,这其实是条黑色长裤,属于阔腿款……」)
她的红发很短,仍在慢慢长——「这么久了,长得可真慢,」她说道——这头短发是为某部电影剃光的。(稍后详述此事。)她点了可颂面包和一杯似乎是无限续杯的咖啡,当我婉拒续杯时,她还特意提了一嘴。
「太佩服你了,」她说,「我简直对咖啡上瘾。」
我认识斯通已有数年。2014年我首次为本刊撰写她的报道时,我们曾造访洛杉矶某购物中心,探访了本刊的两大标志性据点——自制泰迪熊店和热狗棒店。第二次合作是在2016年,恰逢《爱乐之城》上映前夕——该片后来「斩获」奥斯卡最佳影片奖,不过这一荣誉只维持了约两分钟。斯通则稳稳摘得影后桂冠。
《爱乐之城》(2016)
斯通的演艺事业自此更上一层楼。在《性别之战》中,她饰演比利·简·金,交出了令人称道的精彩表现。
《性别之战》(2017)
随后是《宠儿》,这是她与荒诞派希腊导演兰斯莫斯合作的四部影片中的首部。
《宠儿》(2018)
这位导演后来又与斯通联手打造了她最大胆的角色——2023年《可怜的东西》中情欲横流的、重生的贝拉·巴克斯特,该角色为她赢得了第二座奥斯卡小金人。
《可怜的东西》(2023)
斯通与兰西莫斯合作的新片《拯救地球》将于十月上映,这部疯狂之作也必将引发热议。
《拯救地球》(2025)
在这期间,斯通出演的作品还有《丧尸乐园》续集,与老友乔纳·希尔合作的电视剧《疯子》,兰斯莫斯的《善良的种类》,与菲尔德合作的剧集《诅咒》,以及史上最出色的「库伊拉」——若你持异议,我女儿和我定会持棍捍卫。
与此同时,斯通的个人生活也迎来喜讯。这位痴迷《周六夜现场》已久并五度担任主持人的女星,与该节目编剧兼导演戴夫·麦卡里相识并开始交往。如今已成为制作搭档的两人于2019年宣布订婚。次年,斯通嫁作人妇,身着挚友(路易威登女装艺术总监)尼古拉·盖斯奇埃尔设计的婚纱——还带着自己撞冰箱门把手弄出的淤青。
「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斯通说,「谁家的冰箱把手会在开门时断掉?」
最动人的是:2021年3月,斯通和麦卡里迎来了女儿露易丝·珍,她的中间名与斯通相同。三年后,斯通在奥斯卡颁奖礼上动情致谢女儿,称她让父母的生活变成「彩色」。
母亲身份、婚姻生活、电影事业、两座奥斯卡奖杯、《周六夜现场》演出、制片工作,还有被冰箱把手撞出的淤青——这段人生历程可谓丰富多彩。
该从何说起?
实在是个难题。先说说艾玛·斯通剃光头的事吧。
「我真心不希望她剃光头,」斯通的多年挚友詹妮弗·劳伦斯在邮件中写道,「我可是亲历过比利·简·金那次发型风波的。」
以下是剧情梗概,我保证不会剧透:在《拯救地球》中,斯通饰演的制药公司CEO被杰西·普莱蒙和新人艾丹·德尔比思饰演的两名阴谋论者绑架。两人认定人质必须剃光头发,于是用电动剃刀在偷来的车的后座上剃光了她的头发。整个过程全程实拍,零特效——那些散落在真皮内饰上的,是斯通真实的发丝。
当然,斯通并非首位为角色剃光头的高知名度女演员。娜塔莉·波特曼为《V字仇杀队》剃过头;查理兹·塞隆为《疯狂的麦克斯4:狂暴之路》剃过头;至于黛米·摩尔为《魔鬼女大兵》剃光头引发了多大轰动,就不用我赘述了。
《魔鬼女大兵》(1997)
但这终究是种极致的投入,当这一刻来临,普莱蒙和《拯救地球》的剧组成员都深有体会。「当时心理的感受差不多是:『看啊——艾米丽真的剃光头了』,」普莱蒙坦言,「我们可得演好这场戏才行!」
斯通对这种做法十分欣然。「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棒的感觉了,」她如是评价这次剃发——如果你还抱有怀疑的话,这次剃发使用了1.5毫米的剃刀。(「第一次剃光头后冲澡的感觉?天啊,太奇妙了!」她说这话时,语气活像传奇冲浪手莱尔德·汉密尔顿在赞叹泰阿胡波奥的卷浪。)斯通毫不犹豫——她还抢先给兰斯莫斯剃了头——但坦言事前在拖车里哭得稀里哗啦。多年前,斯通的母亲克丽丝塔在乳腺癌治疗期间失去了头发。「她所做的事才是真正勇敢的,」斯通回忆道,「而我只是剃个头而已。」
结果克丽丝塔·斯通竟心生羡慕。「我妈说:『我太嫉妒你了,真想再剃一次头。』」
《拯救地球》(Bugonia)改编自2003年韩国电影《拯救地球!》(Save the Green Planet!),是一部在狭小空间内拍摄的紧张影片,其中一个场景是乡村房屋的地下室。兰斯莫斯与《可怜的东西》摄影师罗比·瑞恩再次合作,长时间将镜头直接对准斯通的面部和剃光的头皮。这种效果令人着迷,近乎野性。
「说实话,她看起来很美,」劳伦斯在邮件里写道。「她完全驾驭了这个造型。」
拍摄期间,斯通在公开场合都戴着帽子,还以假发造型现身纽约电影节。她的「短发」造型在颁奖季被誉为时尚之举——某条新闻标题写道:「艾玛·斯通以一头精灵短发惊艳亮相金球奖。」当《拯救地球》的预告片曝光斯通剃发的画面时,秘密才被揭穿。
老实说,斯通其实怀念那头秀发。「没能以光头造型亮相真遗憾,」她坦言,「闪闪发光,那才叫有趣。」
好了,关于头发的话题到此为止。
不过话说回来,剪去长发恰恰象征着斯通在演艺事业上的抉择:直面最难的转弯点,然后果断切入新轨道。
斯通的演艺生涯本可能走向另一条道路:年复一年接拍动作喜剧和浪漫喜剧,扮演诸如患有嗜睡症、很难有第二次约会的律师之类的角色。
然而,她选择了更冒险的道路。这在她与兰斯莫斯数年的合作中体现得尤为明显——这位51岁的导演对好莱坞常规作品有着病态般的厌恶。在斯通身上,他找到了知音。「我认为她不可能走其他的路,」兰斯莫斯说,「她渴望从工作中获得激情,尝试不同事物。对她而言,体验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这种转变在《可怜的东西》中表现得尤为明显——这部受玛丽·雪莱启发的维多利亚时代奇幻片中,斯通饰演一名自杀身亡的孕妇,其尸体被植入亲生婴儿的大脑复活。而这仅仅是故事的一半。斯通的表演——贝拉先是像蹒跚学步的幼儿般摇摇晃晃,随后踏上成人独立之路,经历自我探索与放荡不羁的性觉醒——堪称她演艺生涯的全新突破。
「当影片即将公映时,我心想:天知道观众会作何反应,」斯通回忆道。「起初我感到害怕,但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听之任之吧。我和欧格斯讨论过很多次,没必要对观众指手画脚地规定他们该喜欢什么不该喜欢什么。不喜欢也无妨,不合你的品味也没关系。」
结果,观众为《可怜的东西》疯狂——该片全球票房达1.17亿美元,成为兰斯莫斯最卖座的作品,在千篇一律的商业片中犹如异类。剧情上,《拯救地球》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但同样充满挑衅性——它以丰沛的笔触探讨现代阴谋论、医疗行业腐败以及痴迷外星人等话题,不过朋友们,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越是充满挑战的作品,我越是喜欢,」斯通表示。今年夏天他还在阿里·艾斯特自编自导的《爱丁顿》中亮相,该片以荒诞手法演绎了疫情时代美国人的集体偏执。「若不突破自我、突破边界——我认为这适用于绝大多数职业——人就会陷入停滞。」
《爱丁顿》(2025)
这一切都离在家政课上和乔纳·希尔一起做提拉米苏的日子很远了。斯通常将她的突破性角色——《太坏了》中希尔的那位机智的暗恋对象朱尔斯——归功于传奇选角导演艾莉森·琼斯。
琼斯对斯通印象深刻:她第一次见到斯通时,斯通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当时她和劳伦斯(由另一位选角导演推荐)试镜同一部喜剧试播集的角色。斯通和劳伦斯常为相同角色竞争;但这次两人均未入选,该情景喜剧也未能正式开拍。
《太坏了》(2007)
「她就像年轻版的雪莉·麦克雷恩,即使还是个少女时就如此,」琼斯在邮件中写道,回忆起斯通「沙哑的嗓音和『领会笑点』的能力」,这些特质在《太坏了》的剧本朗读会上令人印象深刻。
杰西·普莱蒙首次与斯通是《可怜的东西》,他表示斯通是进入欧格斯的电影世界的宝贵向导——在该片拍摄中,大量排练和表演练习是演员建立默契的重要环节。「看到她全身心投入这些练习和游戏,你会更有信心投入其中,」普莱蒙说,「她对待工作认真——但不会太过自矜。」
劳伦斯认为两座奥斯卡奖杯让斯通的地位「无可争议」——即便斯通本人并不这么看。同为奥斯卡影后的劳伦斯,在斯通第二次获奖时也站在杜比剧院的颁奖台上。当联合颁奖人杨紫琼优雅地递给斯通小金人时,两位挚友共享了这珍贵瞬间。
「一如艾米丽的本色,我们刚下台就冲进洗手间又喊又哭,」劳伦斯写道。「我在她耳边低语,『两度最佳女主角奖得主』,她却回答,『我觉得这不太妙』。」
这就是密友们所熟知并深爱的斯通——即便在欢欣鼓舞的时刻,她总担心厄运随时降临。「永远,永远,永远,」斯通如是说。这种焦虑或许会让人在事业上谨慎行事,但斯通却选择了一条更激进的道路,在信任与熟悉的伙伴关系中勇于冒险。「遇见真正有默契的人,」她坦言,「对我而言,那便是梦寐以求的。」
同样充满冒险精神的是斯通与路易威登创意总监盖斯奇埃尔近十年的合作。两人于2012年大都会慈善晚宴相识,由已故浪凡设计师阿尔伯·艾尔巴兹引荐——正是艾尔巴兹为斯通定制了那件镶嵌水晶花朵的红色迷你裙。
「这是最完美的出场——她如此甜美,如此魅力四射,」盖斯奇埃尔如是说。他为本篇封面故事拍摄于阿维尼翁教宗宫的系列照片设计了全部时装。此次为斯通与本刊拍摄,这位备受赞誉的设计师踏入了严格的手工时装领域——其工艺堪比法国高级定制。
「高级定制关乎实验精神,而她对此充满热忱,」盖斯奇埃尔说。他称之为「脑海中的故事,一部虚构的电影,而她正是主角。」
盖斯奇埃尔与斯通的合作堪称天作之合——他加盟路易威登之际,恰逢斯通登顶好莱坞之巅。身为狂热影迷(尤其钟爱斯通早期的作品《疯狂愚蠢的爱》),盖斯奇埃尔始终从她的银幕表演中汲取灵感。在为斯通打造《可怜的东西》宣传造型时,他借鉴了奥斯卡获奖服装设计师霍莉·沃丁顿的作品,其中一套蓝色中长裙搭配束带长袍,完美复刻了片中角色贝拉·巴克斯特的夸张的肩线设计。
「她并非时尚狂热者,」盖斯奇埃尔评价道,「但她深谙服装品质、面料与工艺的精髓。她对制作工艺充满好奇。这种交流极具启发性——如同网球对拉般,我们不断碰撞灵感。」
「尼古拉是那种能与你共进晚餐、畅谈人生的设计师,」斯通说,「我唯一拥有过这种关系的另一位设计师是阿尔伯,我无比怀念他。他如此有人情味且讨人喜欢。尼古拉身上也闪耀着这种人性光辉。」
斯通还特别提到,她和盖斯奇埃尔的伴侣都来自圣地亚哥——麦卡里在那里长大,盖斯奇埃尔的伴侣德鲁·库斯也是如此——两人还拥有相似的幽默感。这种默契在2024年奥斯卡颁奖礼上派上了用场:当斯通因《可怜的东西》上台领取最佳女主角奖杯时,她发现自己那件无肩带郁金香形路易威登礼服的拉链断裂了。
电视机前的盖斯奇埃尔惊得目瞪口呆。但斯通在台上妙语连珠——「我猜是在观看《我是肯》的表演时弄坏的,」她戏谑道,暗指老友瑞恩·高斯林的《芭比》歌舞表演过于精彩——将意外化作自嘲的魔力。「这很人性化,」盖斯奇埃尔说。「对我而言,整个意外过程相当美妙,」他随后补充道:「现在我们会确保制作的拉链足够牢固。」
2020年,盖斯奇埃尔为斯通与麦卡里的小型户外婚礼设计了新娘婚纱与羽饰晚宴短裙——后者最终未能亮相,因社交距离规定,宴会遭到取消。后来,斯通决定在2022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慈善晚宴上让这件礼服重登舞台。
「那件礼服是毕生难忘的记忆,」盖斯奇埃尔表示,「能拥有这样的挚友令我倍感自豪。」
斯通/麦卡里这对眷侣因《周六夜现场》结缘——2016年,时任编剧的麦卡里执导了名为《男孩的井》的讽刺广告,斯通在片中饰演一位对敏感的儿子过度溺爱的母亲。2019年初,两人一同出现在洛杉矶快船队比赛场边,正式公开恋情。两人始终是忠实的体育迷:斯通让麦卡里成为她挚爱的菲尼克斯太阳队的拥趸;麦卡里则使斯通成为圣迭戈教士队的铁杆粉丝。
《周六夜现场》始终是两人情感的纽带。斯通自称是该节目的「亲友团」,节目制作人洛恩·迈克尔斯透露她长期参与节目制作:「所以当你在演播室见到她时,完全不会惊讶。她在这里宾至如归。」
「我成长过程中所有的偶像都是《周六夜现场》里的人,」斯通说,「当然,我不是那种能当『固定班底』的料。」(迈克尔斯不认同:「哦,她完全是明星,这点早就在她身上显现出来了。」)
今年二月,为了庆祝《周六夜现场》迎来五十周年,斯通与莫莉·香侬所打造的知名角色莎莉·奥马利在舞台上踢表演飞踢。她身着由盖斯奇埃尔设计的礼服,两侧臀部装饰着爆米花桶式造型,以此向钟爱爆米花的迈克尔斯致敬。
如今,斯通与麦卡里共同创立了制片公司「水果树」。正如斯通的选角风格,该公司片单同样难以归类:包括斯通多年好友杰西·艾森伯格的三部作品(他称斯通为自己的「仙女教母」)、与胡里奥·托雷斯合作的喜剧片,以及一部名为《酸奶店谋杀案》的纪实纪录片。
该公司还联合制作了《诅咒》,使斯通与菲尔德(他与本尼·萨夫迪共同创作了该剧)结缘。斯通是菲尔德另一部剧集《彩排》的忠实粉丝。「我希望他能获得诺贝尔奖,」她说道。
《诅咒》(2023)
「我更受那些提出更多问题而非给出答案的作品吸引,」斯通表示。「我认为批判性思维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而这种需要自己寻找答案的感觉令我着迷。」在艾森伯格的推荐下,斯通近期沉浸于本哈明·拉巴图特2020年出版的关于道德与科学的著作《当我们不再理解世界》。采访进行的近期,她正在读伊迪丝·沃顿的《乡土风俗》(The Custom of the Country)。
斯通和麦卡里如今定居纽约,偶尔现身红毯活动,当教士队主场作战时,他们一定会出现在棒球场——除此之外,他们过着低调的都市生活。斯通于2014年在《歌厅》中饰演莎莉·鲍尔斯完成百老汇首秀,她盛赞科尔·埃斯科拉荣获托尼奖的《哦,玛丽!》——该剧讲述玛丽·托德·林肯的故事——并表示非常期待重返戏剧舞台。(她梦寐以求的角色之一:《谁害怕弗吉尼亚·伍尔夫?》中的玛莎。)
斯通以远离社交媒体著称——你绝不会看到她在TikTok上刷屏——更可能看到她为四岁的女儿露易丝·珍制作南瓜燕麦饼干或一起看《蓝精灵》。谈及女儿时她坦言:「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感到幸运。她无疑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至于《蓝精灵》,她特别推崇第二季中经典的那集《睡前时光》。)
「为人母之路充满艰辛,而她却从容应对,」曾在《太坏了》中饰演斯通的好友的玛莎·麦萨克说。麦萨克育有两子,她与斯通始终保持着亲密友谊:「我两次分娩时都通过FaceTime跟她聊了聊。她给的医疗建议非常可靠。」
母亲身份如今影响着斯通的创作选择。「它让一切变得精简,」她说。如今她会审慎权衡工作价值——是否值得为拍摄远离家乡数月,以及长时间无法陪伴女儿。「这话虽老套,但确实改变了一切,也简化了一切。」
为人母亲是否让她在表演上做得更好了?是否为演员身份开启了更深的情感维度?
她稍作停顿。
「确实会激发不同的感受,」艾玛·斯通说,「我不确定是否完全如此,但此刻我仿佛能感知所有可能的情绪,因为一切都已彻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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